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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陌孤寒身上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飞了,被子下的他上身是裸着的。
难不成昨夜自己酒后乱性,然后......嗯啊了?
“哼!
皇后倒是睡得心安理得啊?”
月华惶恐地跪在床上请罪,小心翼翼:“妾身昨夜酒后失态,莫非做了什么错事?”
陌孤寒依旧臭着一张脸,怒瞪着她,冷哼一声:“皇后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难道不知道吗?”
月华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昨夜自己被陌孤寒抱上床以后,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满心懊恼与委屈,恨不能将头勾在胸前,磕磕巴巴道:“皇上恕罪,妾身...妾身......是不是酒后乱状?”
陌孤寒将胳膊从锦被下面伸出来,枕在头后面,悠然调侃:“朕委实没有想到,皇后酒风竟然这样差。
醉酒之后,简直...丧心病狂...唉!”
他别有深意的一声轻叹,似乎一言难尽,令月华愈加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而身子因为冷,忍不住瑟瑟发抖。
“妾身,酒量不好,气力也不大...皇上足可以......”
她想说皇上可以反抗的,可是转瞬一想,自己虽然浑身酸软无力,但也不像是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荒唐事啊?
话说了一半,愈加羞窘难当。
寝宫外荣祥小声地咳嗽一声:“启禀皇上,您的朝服奴才给您送过来了,应该上朝了。”
“伺候更衣吧。”
陌孤寒坐起身子,将锦被粗鲁地丢在月华身上,盖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气力小?朕的寝衣都被你撕烂了,朕可不认为皇后的气力小。”
荣祥低垂着头从暖阁外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朝服,手脚利索地给陌孤寒更衣穿戴。
月华裹着被子,仍旧跪在暖炕上,低垂着头,脑子里是完全的一片空白。
听陌孤寒窸窸窣窣地洗漱,然后踱步向着自己这里走过来,俯下身子,低声耳语道:“朕很记仇,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会记住一辈子的。”
言罢转过身去,嘴角忍不住抽搐:“皇后今日什么也不要做了,就写一份千字文的罪己诏吧,天黑之前交到朕的御书房,朕,要亲自审阅。”
罪己诏?
自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总不能去问魏嬷嬷她们吧?那样自己岂不成了整座紫禁城的笑料?
还有,这罪己诏,可是要昭告天下的,这种床帏之间的事情......
月华一脸愕然与难堪,陌孤寒已经强忍住笑,扬长而去。
月华废寝忘食,冥思苦想一整天,方才将洋洋洒洒一整篇不知所云的《罪己诏》交到陌孤寒的手里,满怀忐忑地抬眼打量他,等待着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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