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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黯然垂眸:“你是太子,而我现在只是一个弃妇!”
萧泽拧眉:“殷灼颜,别跟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只想听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了我?”
她嘴角漫起一丝苦笑,扶着马鞍下了马,垂头默默走着。
他翻下马,追上她:“只要你一句肯定,一切交给我,你不信我吗?”
她回眸一笑:“你为何对我那么好?我其实很惹人讨厌的,骄纵、任性、妄为、自私,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疼惜,我——!”
萧泽一臂环过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唇,对上她褐色眼眸:“天边地角,人海苍茫,此生我心你属!”
殷灼颜默默看着他,苦涩的扯扯嘴角,为何当初偏偏入了瑨王府?
他缓缓放下手,低头,滚热的唇轻柔的印上红唇,他粗喘着气,一手滑向腰间,轻轻一扯。
“求你,别这样对我!”
她别开脸,挡住他欲更进一步的手,她的心不想抗拒,但身子却不听使唤。
他平息着汹涌不已的暗流,良久,沉住气,轻轻拥她坐起,揽入怀中:“我会等你,等你愿意将自己交给我!”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她还需要时间,需要好好的理一理烦乱的思绪,只有穿过那层层的迷雾,她才辨得清方向!
她抬起眼眸,直盯着他的下颌,有种莫名的心安,唇畔漾起淡淡的笑。
一双幽深的眼眸自远处望着相拥一起的两人,平静无波,似瞧着不相干的人,黑色面具极好掩住他的脸色,只留一丝高深莫测的气息,久久,眼底酝酿起了波涛,冷峻、阴霾。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冷漠转身离去。
————
谢翎在烟雨坊侧院来回走着,一袭红衣翩然而入,她急急迎上去:“你终于回来了,你二哥在楼上房里!”
“怎么了?”
她不解。
“殷灼颜,你给我上来!”
谢翎尚未答话,一声狂吼破空而来,两人打了个寒颤,相视一眼,谢翎眨眨眼睛朝她暗使眼色。
殷灼颜深吸口气,提着裙摆拾梯而上,进了房,见殷潇庭冷着脸坐在桌前,莞尔一笑,趋身而前,双手柔柔的围住他的脖子:“是我惹二哥生气了吗?”
他收住心神,坚决不为她媚糯的声音所动,冷声问道:“你跟萧泽出去了?”
“我们只是去骑马!
二哥若不喜欢,下次我不和他出去就是!
这样可好?”
她微嘟起嘴,委屈道:“二哥别凶我了,我不喜欢你凶我!”
他终无法再绷着脸,牵上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灼颜,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当初你奉旨嫁入瑨王府,我已觉得自己很窝囊,给不了你想要的,如今,我怎能再将你置于风口浪尖,怎能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她略俯身,脸颊蹭着他的头:“二哥,放心吧!
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你要相信我!”
“不是二哥不信你,只是——”
“二哥!”
她脆声打断他:“宅子可是找好了,我们去看看如何?”
殷潇庭长舒口气,点了点头,起身反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宅子!”
谢翎见两人牵手而出,他的脸一扫盛怒,洋溢着笑意,心酸涩起来,殷灼颜一把牵过她的手:“我们看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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