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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失策失策,等等,我去给你找把伞来遮一遮。”
他说是风就是雨,袍子一提脚下比抹了油好利索,风风火火就去了。
萧瀚思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摇着头与萧徽道:“二爷二婶都是稳重人,也不知这小子随了谁的性子。
三娘,你可好些了?”
萧徽尤是怔然,萧瀚思问了二遍才迟疑着回神:“我?郎中说好得差不离了。”
萧瀚思不仅未松缓了神色,反倒更蹙紧了眉头:“你与我们兄弟还算亲和,有什么话你不便和大爷他们说,与我们直说无妨。
你可是还抵触与太子的婚事?”
这种话不像是他能问出口的,反倒有点像湘夫人派他来做探子来套她话的,也可能是萧时弼。
萧徽不言,时值今日她仍然未能彻底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永清这个名号如影随形地跟了她近二十年,它不仅仅是个封号更代表着她作为大业的公主有血有肉地存在了那么久。
她的默然在萧瀚思看来已经表明了一切,他眼里浮起无奈:“这便是我们担心的,你话少不代表你没有自个儿的主意。
高门大户的儿女看起来风光富贵,但大多身不由己,尤其是女儿,即便是萧家女儿的婚姻也免不了被送出去巩固维系与各族乃至皇室的关系。
至于男子,你们是萧家的脸面血肉我们就是萧家梁柱,就如小叔一样,为了它即便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阿兄不适合当说客,”
萧徽睁着漆黑的大眼定定看他,睫毛忽闪了一下笑了起来,“你这么说,送我嫁入太子不就是阿耶他们不要脸了吗?”
萧瀚思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噎了噎后道:“三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兄说得我都知道,你尽管回与阿娘和阿耶,”
萧徽不知是与他说,还是在与自己说,“我死过一回已经吃了苦头这回惜命的很,不会再疏忽性命了。
至于嫁与不嫁,圣旨以下已成定局,我自然明白。”
轻轻柔柔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话语,萧瀚思理应宽松了心才是,可当着两者交融在了萧徽身上……
萧徽察觉他投来的视线:“阿兄?”
萧瀚思稍窘地咳了声:“无事无事,就是看你病一场更清瘦了,”
他开玩笑道,“长安风沙大,再瘦下去没得将你吹跑了。”
“是啊,”
萧徽倚坐朱廊,目光悠远,眺望向遥远东方,“长安该起风了……”
各有所思间,大堂传来不疾不徐三声钟声,萧瀚思与萧徽俱是一愣。
萧徽尚未想出这钟声是何用意,取伞的萧辉亲两步并一步狂奔而来,气喘吁吁道:“糟了!
今年人提前到齐了,快快快!
去迟了大爷要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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