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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丘比特闻言倏然站起,针尖险些又被压弯。
脑海里又闪过支零破碎的片段,他早就应该对月老心存怀疑。
“怎么不可能?”
夜璘好笑的扬了扬眉,掰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为他细数。
“天庭的百年大战,你撮合的眷侣没有月老多;在幽林驱除煞气,你又没月老的功绩大……到现在还被那个臭老头反将一军。”
“和月老争了这么久,你从来没有赢过一次。”
“丘比特,你到底行不行啊?”
…………
“不要轻易说男人不行!”
夜璘句句像是利刃,剜在丘比特心尖最痛的地方。
丘比特气极,在夜璘的眼前跳脚:“至少我长得比他显年轻!”
丘比特仿若是希腊神话中走出的少年,相比之下,月老几乎拖地的眉毛胡须都可以绑起来扎麻花辫。
“……那倒也是。”
夜璘戏谑的摸了摸下巴,“那你现在灵体怎么附在这根绣花针上,真身呢?”
既然已经丢脸了,丘比特干脆咬了咬牙:“我不就是贪恋美色被封了灵力……然后听说浅兮可以去完成任务为我找回灵力,想找她求助嘛……谁知道进错了结界……”
“所以你骗她,说是为了拯救她的姻缘线?”
夜璘微微眯起眸子,周遭是嚇人的气魄,“你知不知道对于浅兮来说有多危险?!”
绣花针垂着头不再搭腔。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浅兮身边?”
夜璘收敛了愠意,却瞥见绣花针眼眶里的泪光在打转转,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我回不去了呜呜呜……浅兮周围有将我隔绝在外的结界……”
被遗弃的绣花针尝试过在花浅兮的面前拼命跳来跳去。
可是小丫头却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没用。”
夜璘嫌弃的拍拍鞋尖被他蹭上的尘土,目及绣花针倏然转变成亮晶晶的眼神,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狐狸精……不是,她外甥女婿,”
绣花针张开了小胳膊飞扑到夜璘的怀中,大有一种赖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开的模样,“眼下只有你能看见我,能听见我的声音了,我们两个人好苦啊,相依为命……”
“……滚!”
*
陵煜策马驰骋,在陵山寨前终于支撑不住剧烈的痛意,侧身摔到马下。
骏马受惊长啸。
侍卫迅速将两人一马团团围住。
花浅兮费力的拖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陵煜,根根长矛架在她的脖颈。
凉意让她的寒毛瞬间竖起,花浅兮努力不惊动警惕的侍卫,微微仰头冲着他们尴尬的咧了咧唇角:“晚上好,先把你们的大王拖回去吧……”
“陵煜哥哥!
!”
琦月提着长长的裙摆匆匆跑来,出嫁前的脏辫已经高高盘起,几缕碎发垂在耳畔衬得温婉可人,身后是几个紧追的侍女。
从花浅兮的手里抢夺过陵煜,琦月终于难以遏制的向她怒吼:“妖女!
你到底想害死多少人才肯满意?!”
“我没有……”
花浅兮张了张口,辩解显得都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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