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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这一次的态度异常诚恳,不仅一看到他就为那天奈叶的事主动跟他道歉,还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纠缠他,为了向过去告别,希望他能够去她家里,为她做最后一次的发型。
犹豫了不下片刻,朝日奈琉生就在笠原泽香一脸受伤却仍强撑着期待的微笑中败下了阵来,也因此,他错过了那少女在听闻他同意之后,霎时炸开的笑颜中,眸底一闪而逝的异彩。
到了笠原泽香的家里,朝日奈琉生一心只想早点帮笠原泽香弄好了发型之后就离开,而全神贯注间,没防备就将笠原泽香递过来的白开水饮下解渴。
帮笠原泽香吹干了头发,朝日奈琉生在取出工具一直身的当口,看到了从拐角款款踏出的佐桥夫人。
不同于平日里慈祥和善的模样,当晚的佐桥夫人噙着的笑容虽然依旧优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让琉生莫名为了她眼中的深意心底打了个突,然而彼时,他却没有加以防备,反而跟她平常地寒暄。
眼前的景物不知为何开始恍惚,他以为是近日工作量太多过于疲惫,正准备速战速决,不曾想,本该坐在座位上等他来帮她做发型的笠原泽香却无声无息绕到了他的身后。
从未闻到过的芬馥的香味窜入鼻翼,让琉生本就开始恍惚的神智更加不清醒,泓紫色的双瞳更是渐渐朦胧。
身后有什么东西蛇一样柔软而又狡猾地缠了过来,密密地缠着他的脖子,他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所以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那蛇一样的东西,这才发现那是一双人的手臂。
纤细、滑腻,蛇一样的冰凉,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神智清醒了几分。
张开沉重的眼皮,朝日奈琉生发现身后的人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前,正是他一直视为妹妹处处忍让照顾的笠原泽香。
她跟平常大不一样,脸上的笑容夸张而又浓烈,满满的得意,跟势在必得的愉悦。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扯离他的身上,这才发现他的力气也流逝地极快,浑身虚软得可以。
到这个时候,他再不明白是被下了药就纯粹是笨蛋了,然而事已至此,他似乎做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眼皮又再度沉重起来,瞳孔开始涣散,他的神智渐渐抽离。
他只觉得他的身体被笠原泽香半扶半抱推到了沙发上,身体的震荡只让他越发觉得昏眩,迷离间,着在身上的衣物好像越来越宽松。
温热的吐息靠得他极近,令他反感而又作呕,然而退无可退,喷洒在他面上的气息渐渐往上,再然后,就是对方的唇舌印了上来。
潮湿的吻印在他的额头、眉心、鼻梁、脸颊,蛇信的舔舐一点点往下,他无力挣脱蛇的囚笼,只能凭借对蛇黏腻而湿冷的厌恶极力保持清醒,做着徒劳却依旧不肯停止的挣扎妈咪快逃,父皇杀来了。
衣摆下方探进了蛇的尾巴,冰冷的触感令他的肌肤窜过一阵麻栗,憎恶感油然而生,蛇尾不停地在他的胸膛上扫摆肆虐,力道渐渐加大,而对方似乎不再餍足于此,蛇尾终于停止了动作,却开始渐渐探下……
蓦地,蛇身狠狠地一僵,他只觉得身上陡然加重,是对方瞬间压了下来,再接着,就是她身体抽搐着翻了下去。
落地的重重一击敲得他脑子一震,神智再度聚合几分,他侧过头往下看,只觉得像是看到了艳红色的花朵刹那间浓烈而娇娜地盛开,视线之中逐渐洇开满世界的殷红。
——而后,终于再撑不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然而梦里的场景饶是他怎么想却都记不起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还有些轻飘飘的,带着一分说不出的黏腻难受,正坐在出租车里,可他却连自己是怎么上的车都说不出来,想问司机,却也有心无力。
再然后,就是一路沉默驶到公寓,他下了车,走几步喘几步,终于忍不住靠在了公寓里的墙上,想闭了眼暂缓一阵,面前却突然冒出一道轻细温柔的声音。
面前的脸庞温柔而恬静,满含着关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安心起来,一瞬间如释重负。
没有听清少女说了什么,他只记得他对着少女漂亮的双瞳,魔怔般不由自主答了一声:“好。”
——然后在少女娇小却让他觉得可靠的肩膀上,忍不住沉沉睡去,带着无以言喻的安稳。
“我记起了,喝下药剂后发生的事情,也一并跟着想起了,笠原泽香那晚对我做的事情。”
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小小的浴室里,奈叶简直不敢相信这声音会是从来温润柔软的琉生先生发出来的,心底一阵接一阵地抽疼着,她刚准备做些什么,琉生却倏地一下沉入了水里。
“琉生先生!”
奈叶惊呼,连忙伸出手打捞满溢着泡沫的水下,触手刚刚摸到一片滑腻,琉生先生却又已经钻了出来。
因为脸上也满是泡沫水的关系,琉生抹去了泡沫之后,仍旧紧紧地闭着眼。
声音依旧涩然,这一次,却还带上了忐忑。
“我想把自己洗干净,但却觉得根本洗不干净……奈叶,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肮脏吗?你……肯接受这样承担着罪孽的我吗?”
朝日奈琉生此刻非常的忐忑。
不单单是口气里,心中更是紧张到心脏几欲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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