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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了头,正见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不等她递过来,我捉起桌上一包纸巾“狠狠”
砸了过去:“去你丫的,你才变态呢!”
幽幽显然没意识到我听到“变态”
两个字会这么激动,被“砸”
的愣了神,半晌反应过来气地大叫:“要不怎么说让你多读点书,‘变态心理学’是骂你变态吗?你能不能了解清楚再发飙?”
看到幽幽教了真儿,我软了下来:“得得,我没文化,我小学没毕业行了吧?我这大文盲大老粗,哪能跟我们海外学成归来的医学女硕士比哟。
是吧?”
我翻转了脑袋底朝天地望着她,死皮赖脸地向她做鬼脸。
“行了行了,少给我嬉皮笑脸,我读到博士后也比不过你能耍嘴皮子。”
幽幽清高地扭扭脖子,一副对我无语的样子。
好吧,这也很幽幽,明明从小到大都是她更会耍嘴皮子,更会死乞白赖,我这身功夫,也都是拜她为师受她传承,也只有在遇到她的时候才拿得出来,怎么反倒被她喧宾夺主?
“那你到底怎么想,要不要认识我这个同学?还是超级帅哥哦!”
幽幽把名片夹在指尖,抱着肩膀问我。
“哎……”
我深深叹了口气,“你还是介绍我认识一下那个唐伯伯吧。”
“什么?……”
幽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我想,幽幽大概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在“神棍大师”
和“心理学高材生”
,“封建迷信”
与“先进科学”
之间,我,一个一直信奉自己“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
的进步好青年,怎么会选择前者。
其实如果在以前,这个选择放在别人身上,我大概也完全不能理解。
然而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更宁愿选择相信自己是被“不可描述的未知力量”
影响了,而非有什么精神疾病,毕竟,谁都不想自己“有病”
来着。
我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蛮吉爸爸就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了,就挂了电话。
幽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说:“走吧,我们回去。
回头我帮你联系唐伯伯预约一下。”
我无声地点点头。
忽然幽幽一下抱住了我,哽咽着说:“小野,你一定不要有事。”
我有些难为情,最终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呵呵,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她啊,其实,她比我以为的,更了解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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