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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斤的飞叉转得风火轮似的。”
林一川不置可否:“以我的武艺,我也能。”
穆澜瞪着他道:“那飞叉上还站着个人呢。
转起来人不会摔下来,你能吗?”
这倒稀奇了。
林一川等着看。
李教头脱了棉袄衣裳,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腰间扎着三寸宽的护腰,朝四周抱拳一揖,说完场面话,拿起了飞叉。
墙根积着的雪还没化掉。
纵然知道李教头长年累月如此,不怕寒冷。
穆澜仍然瞧得眼里泛酸。
她将来一定要多挣银钱,让穆家班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李教头将飞叉横摆于胸前,一名六七岁的小子抱住长柄这端,李教头大喝一声,那孩子随之就被挑了起来。
那小子凌空翻了个筋头。
飞叉趁着他在空中的时侯转动起来,掠起呼呼风声。
众人惊呼起来,飞叉往空中一摆,那小子稳稳当当站住了。
随着飞叉的舞动,那小子或跳或跃,始终粘在飞叉上没有被甩下来。
震天响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穆澜给了林一川得意的眼神,压低声音说:“演到这时就要停下来讨赏了!”
果然,穆家班的人端了铜锣四处讨赏。
“许家三公子和直隶解元潭公子在绿音阁斗诗啦!”
蓦然出现的高亢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叫嚷者兴奋地满脸通红:“听说输了的人要站在长街上大吼三声,我不如对方!
满京城的小娘子都朝绿音阁去了!”
“啊?那可是许家的三公子,许家玉郎!”
“这可新鲜!
太后亲外甥哪!”
“走,看看去!”
不过眨间工夫,围着杂耍班的人一窝蜂散了个干净。
穆澜抬头一看,对面酒楼长廊上的有钱贵客们早就没了踪影。
她气得直吼:“给完赏钱再走!
白看戏啊!”
没有一个人因她的叫喊声停下脚步。
穆澜叉着腰破口大骂:“两个大男人斗诗有什么好看的?”
人群一散,李教头就停了下来,惊喜地看到了穆澜。
班里的小子丫头也围了过来,热热闹闹地叫着:“少班主!”
站飞叉上的小子年纪小,抱着穆澜的腿就哭开了:“少班主,豆子今天没有挣到赏钱!”
“改天少班主露两手绝活,多的赏银都挣回来!
不哭!”
穆澜低头柔声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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