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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诸葛长清勾起了好奇心,柳韵也有些着急了,说道:“长清兄,这谁胜谁负,你倒是快说呀!”
“这名满吴郡的柳师也着急了,呵呵……”
诸葛长清皎洁一笑,然后问道:“莫非柳师是听说了此子的奇事,想要将这样难得俊秀的童子招到门下来?”
诸葛长清这句话,让门外的那个身影颇为意动,将耳朵贴得更紧了,想要听清楚里面柳韵的回答。
柳韵答道:“某在此间教学授徒,门下并不贵士轻庶,若是此子真乃是俊才,他自愿来此间学习,又有何不可?”
在座的三人,似乎都是旷达之人,并没有像世俗那样对寒门子弟有什么偏见。
诸葛长清便说道:“无妨,你且听此子头一回做的诗,这首问答诗一出来,老夫都觉得妙不可言,二位且听: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此诗一出,柳韵与郑尚源二人便皱眉思索,他们也像当初诸葛长清那样,想要变成褚氏郎君的帮手,试试能不能答上这首诗来!
但是太难了,且不说这诗前两句以大鹏自比,逍遥豁达,单单就是末尾这一句‘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便让在座的三位大儒都犯难了。
这诗无论怎么答都不可能将之击败呀,要不然岂不是连孔老夫子都看不起了?
过了良久,那郑尚源笑道:“此子倒是颇有才情,这末尾搬出宣父来,世人谁又敢接?看来这一阵不用说,是此子赢了!”
诸葛长清点点头,抚须道:“真正让此子入我之眼便是因为这首诗,但若仅是这首诗就罢了,偏偏晚上老夫请此子过来饮酒,席间想起尚源的音律,便感慨了一声此处无尚源兄。
后来此子见我徒叹奈何,便毛遂自荐吹奏了一曲,那曲乃是他自己作的,唤作《笑傲江湖》,实非凡品呀!”
听到这句话,郑尚源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问道:“长清兄莫要诓我,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音律如何能入得了神品?再者,他不过一孩童,又出身寒门,居然还会自己作曲?”
“奇乎?某也觉得!”
诸葛长清道:“但此曲确实是他所做,而且曲调复杂多变,好似狂风骤雨袭来,又好似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这一席话,可算是将郑尚源的魂儿都勾出来了,居然脸上生出向往的神情,怔怔南望,没有言语。
柳韵笑道:“长清兄害人不浅,尚源兄乃是音痴,被你这一说,只怕现在对那个小童已经心向往之了吧!”
郑尚源回过神来,依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齐哉!
此间居然还有如此少年?”
“更神奇的,还在这里!”
诸葛长清从怀中掏出一轴麻纸来,笑道:“看了此子的诗与字,只怕你们会觉得更加神奇,当然……老夫今日夸赞此子也夸赞得有些过了,比如说此子虽然诗作绝佳,但似乎笔锋有些生疏,连这自创的新体字也有几处的处理显得有些拙劣了;还有,此子所创之曲确实是神品,但似乎吹奏的功夫上面尚欠缺火候!
闲话不多说,二位请看。”
将麻纸铺开,然后一笔俊秀的瘦金体展现在了三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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